欧盟发布进一步提升汽车防篡改立法背景研究报告

2021年5月，欧盟政府汽车技术法规制修订工作的最主要技术支撑机构和智库：联合研究中心发布进一步提升汽车防篡改立法的背景研究报告：《车辆里程表和排放控制系统----数字化篡改和应对措施》。对车辆防篡改的法规制定和实施的现状，以及目前车辆篡改相关的技术背景情况进行了详细、系统的论述，作为欧盟政府下一步制修订相关法规，进一步提高汽车防篡改提供技术支持材料。

1  欧盟汽车防篡改法规发展现状

篡改，英文为：Tamper，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在汽车产品通过型式批准进入市场后，在使用阶段，部分消费者为了获取经济利益，往往对车辆某些部件和系统进行人为的改动，删除或改动这些部件和系统存储的数据和信息，或直接使其失效。这其中最为常见的篡改为如下两种情况：

篡改车辆里程表的行驶数据，以便在车辆（二手车）交易中欺骗其它消费者，以获取不当利益；

篡改车辆排放管理、控制系统，通过移除、操纵该系统的部件和装置，或通过使该系统的部件和装置失效，以掩盖车辆排放控制恶劣的情况，减少或逃避车辆排放方面维修和保养成本。

为应对和防止上述的车辆篡改，欧盟政府一直在制定和实施相关的法规，以阻止上述篡改活动，到目前为止欧盟制定并实施相应车辆定期检验和排放法规中，都对防止篡改做了规定。表1为涉及防篡改的技术法规清单。

表1 欧盟已发布实施涉及车辆防篡改的技术法规


总体而言，现有的欧盟技术法规在防篡改方面缺乏详细具体的要求，也缺乏具体的试验规程和认证管理制度性规定。

2  汽车技术的不断发展给防篡改带来新的挑战

随着近年来汽车智能化、网联化发展，越来越多的汽车部件、装置和系统都从机械式过渡到电子化、网络化，如图1所示原有的机械式车辆里程表，已被图2所示的电子式（数字式）车辆里程表所所替代。


图1 老式的车辆机械里程表示例


图2 数字式车辆里程表示例

图2中的英文及缩写含义如下：

· Induced current 感应电流

· Hall-effect sensor 霍耳效应传感器

· Sensor signal 传感器信号

· ECU（ABS/TCS）电子控制单元(防抱死制动系统/牵引控制系统)

· CAN bus CAN总线

· Digital data (wheel speed) 数字数据（轮速）

· EEPROM是Electrically Erasable Programmable read only memory的缩写，是指带电可擦可编程只读存储器。即掉电后数据不丢失的存储芯片

· Mileage value车辆里程数值

· Instrument cluster 仪表盘

同样在排放控制法规日益严苛，汽车电子发展日益先进的背景下，汽车排放控制系统的发展也是更加先进，大量的电控元器件、传感器应用在汽车排放控制系统中。图3为柴油车排放后处理系统中主要用于降低氮氧化物排放的SCR（选择性催化还原）系统的示例。


图3 柴油车排放后处理系统中SCR（选择性催化还原）系统示例

图3中英文及缩写的含义如下：

· Emulator （尿素）模拟器

· Catalyst temperature sensor 催化器温度传感器

· CAN bus CAN总线

· Engine ECU 发动机电子控制单元

· Dosing module 尿素喷射单元（又称DM）

· Dosing valve 喷射尿素的定量阀

· Adblue temperature sensor 尿素温度传感器

· Adblue level sensor 尿素量传感器

· NOx sensor 氮氧化物传感器

· Catalyst 催化器

汽车新技术，尤其是汽车电子技术、数字技术等，和其它事物一样，同样是个“双刃剑“，其不断发展，一方面用于提高汽车性能，提高了汽车的安全性、环保、节能，另一方面也被大量用于汽车部件、系统篡改等违规行为中，各种新的篡改手法、篡改技术不断出现，给汽车防篡改工作带来新的挑战。图4、图5和图6为车速表与排放SCR系统篡改技术和手段的示例。


图4 通过OBD端口操纵车辆里程数据的装置示例


图5 通过EEPROM模拟器篡改车辆里程数据示例


图6 篡改汽车排放SCR系统的示例

示例中列举4种篡改方式：
1为OBD模拟器；2为CAN模拟器；3为刷ECU；4为操纵温度、水平（量）或氮氧化物传感器
【只提供了图4、5、6三种示例，并且图6中仅介绍了SCR系统并未体现出篡改方式。】

3  未来防篡改法规的发展趋势

在分析现有汽车技术发展和各种篡改手段，以及现有防篡改技术法规发展的基础上，欧盟进一步提升汽车防篡改立法的背景研究报告对欧盟今后完善相关技术法规提出了建议，包括：在重新审查和甄别的基础上，确定各种存在或可能存在的篡改技术或手段，在此基础上制修订技术法规，对防篡改的要求进一步细化、具体化，包括硬件安全模块（Hardware Security Module，简称HSM）要求等，同时规定详细、严格的具体试验方法和认证要求。

在汽车发展日趋数字化、智能化、网联化的大背景下，欧盟今后对防篡改技术法规要求的更新修订，不仅涉及到相关的被篡改部件或系统，而势必会通过它们所处的网络波及到相关的车辆部件和系统，甚至影响到整个的车联网，因此行业对该议题相关后续法规制修订工作应予密切关注。车合规也将对相关工作最新发展持续报道。